林志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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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活在真相只是場遊戲的泡泡裏 / 你是否腳踩進了水窪卻仍否認下過雨 / 你是否把信仰獻給只帶給你恥辱的人 / 當一切都歸咎於你自己 / 你就沒有扮演受害者的權利』

~ 延續前文

Peter Fairlie 是住在加拿大多倫多市區外的傳播工程師,家中的後院裝了大型的衛星天線。今年奧運期間他在蒐尋運動頻道時,意外接收到北韓國家電視台的頻道訊號。

在家家戶戶以及公共場所幾乎都有電視機的北韓,電視是政府作內宣的最重要媒介。從美食介紹到體操運動,歌唱舞蹈到新聞報導,北韓政府利用著這個人人都會收看的影音小盒子來宣導領袖的偉大,培育愛國的情操。只要有金正恩出現的畫面,背景永遠都有感動地痛哭流涕的成人或歡樂地手舞足蹈的孩子。在北韓,國家的代名詞是政黨,《朝鮮勞動黨》是國民宗教,金正恩是全民的上帝。我們雖然不懂這些影片中的語言,北韓政府的企圖卻在這些精心安排的畫面中一覽無遺。

Fairlie 把這些節目內容剪接後放上串流平台,竟出乎意料地受到廣大的迴響,頻道的訂閱者已接近一百萬。接受 CNN 訪問時,Fairlie 說他相信這些節目絕對有力量可以影響觀看者,而他也很驚訝來自世界各地的鄉民對這些影片的著迷,就好像邪教團體的狂熱一樣。

如果世界各地的鄉民也天天看著《三立新聞》或《民視》所製作的新聞政論節目,他們會看到什麼呢?從2020年誤導鄉民反對萊豬就是反對進口美國豬肉,到2024年欺騙鄉民美國CDC期刊認證高端效力和BNT相近;從2022年配合黨國替兩篇碩士論文都分別被台灣大學和中華大學認定抄襲的林智堅作危機處理公關,到2023年替農業部與超思公司上億的弊案作掩飾撇清;從全世界都找不到蔡英文自稱1984年拿到1.5博士學位該繳交的三份依規定格式裝訂博士論文,到蔡英文2019年將自己政治大學任教時期的人事資料以《國家機密保護法》封存至2049年12月31日。。。《蔡英文集團》的詐騙手腕光從電視畫面是看不出所以然的,不但有《太放新三民自》等御用國內黨媒對鄉民作內宣,外媒因為語言的隔閡更直接從萊豬政府的新聞稿轉述新新聞資訊,就算是懂華文的外國人也會和多數台灣鄉民一樣被騙的團團轉,因為《蔡英文集團》的藍綠成員說的是「邪教話」,而民進黨被蔡英文的萊豬黨取代後,更是全國資金最雄厚、組織最完善、規模最龐大的詐騙黑道網軍邪教集團。

《邪教話:狂熱主義的語言》的作者 Amanda Motell 之前提過,沒有文字的傳遞,信仰的狂熱化難以實現。因此《蔡英文集團》媒體的寫手們不但擅長選詞用字來模糊弊案焦點,遏制獨立思考,製造不存在的真相,更知道如何利用「弦外有音上了膛的言語」來搧風點火,挑動偏見,操縱真實的情緒。

《萊豬政府》要操縱人民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利用鄉民的愛國情操與政黨狂熱來二分化社會,才方便分而治之。要炒作鄉民的愛國情操來激發政黨狂熱以確保你我之間「心理認知上的決裂」,萊豬黨必須刻在人民腦海中最重要的概念:

不支持我就是反對我;你如果不是愛台灣的忠實信徒(綠營、台派、獨派),你就是愛中國的異教徒(藍營、統派、親中派)。

經歷過國民黨的戒嚴、228屠殺、美麗島事件的台灣,民進黨在多數人民「系統一」的直覺二分法中自然屬於「正」、「白」、「好」。而民進黨/萊豬黨也樂於在選舉期間炒熱凸顯自己是「受害者」、「弱勢」的歷史事件,以對比「迫害者」、「強權」國民黨所代表的「邪」、「黑」、「壞」。然而隨著民主化,台灣開始出現的《時代力量》、《社民黨》、《民眾黨》等不把統獨當成台灣當前最需解決問題的第三勢力卻讓萊豬黨興起了危機意識,因為它們的存在不但打亂了原本鄉民「系統一」直覺習慣的二分法聯想,也讓鄉民「系統二」理智分析開始正常運作:日益腐敗墮落的《萊豬黨》除了統獨議題外,到底和《萊牛黨》還有多大的區別?對於這些程咬金,萊豬黨不是用各種利益來收攏成為自己人,就是把他們貼上「小藍」、「小紅」的標籤。因為不論如何,只要「系統一」建立好的「敵、我」二分法不被搞亂,《萊豬黨》就永遠佔優勢。

《萊豬黨》用「辣台派」、「青鳥」、「覺青」、「國務青」等用語來奉承黨的忠實信徒,讓他們自覺與異教徒不同,也高異教徒一等,而異教徒則都是「小紅」、「小粉紅」、「舔中」、「中共同路人」、「中國難民」、「滯留台灣」,因為這些用詞在台灣都是「弦外有音上了膛的言語」,可以激發萊豬信徒強烈的情緒反應,讓「系統一」一觸即發,馬上作出負面的聯想與判斷。這就是為什麼當《萊豬黨》的弊案被揭露時,黨媒都特別強調揭露者是「國民黨」、「藍營」、「藍委」、「藍議員」,因為「討厭國民黨」的反射情緒就足以壓下任何《萊豬黨》的弊案;這並非代表萊豬信徒無法分辨是非,這是代表萊豬信徒相信「是」的代名詞為「綠」,「非」的同義詞為「藍」。

這個概念在政客、名嘴、網軍、黨媒天天用邪教話來暗示栽培下,信徒「系統一」所延伸出來的膝反射結論就是:

1、愛台灣就要支持《萊豬黨》;
2、支持《萊豬黨》就要拒絕黨外媒體的假新聞;
3、批評《萊豬黨》就是唱衰台灣;
4、票不投《萊豬黨》就是支持統一。

除了拿「弦外有音上了膛的言語」來蠱惑信徒,《萊豬黨》也用「終結思考的陳腔濫調」來促動「系統一」迅速作出非理性判斷,避免驚動「系統二」的邏輯思考。萊豬政府朗朗上口的「終結思考的陳腔濫調」大多是些鏗鏘有力又正義凜然,卻有名無實且似是而非的空洞口號。在國民黨戒嚴時期名為「檢肅匪諜」的口號,實為拿來槍斃異議人士的藉口,像是「保密防諜人人有責」或「小心匪諜就在你身邊」,在被「立法院的四叉貓」沈伯洋換句話說後,已經變成《萊豬政府》用來傳播《麥卡錫主義》的福音。萊豬官員在攝影機鏡頭前大聲誦念冠冕堂皇的「居住正義」經文,打道回府後就虔誠跪拜建商財團,畢竟房地產是「國內經濟發展的火車頭」,也是「台灣的護國神山」。萊豬政客只要嘟囔著令人肅然起敬的「抗中保台」魔咒,就能輕易封殺異己,有效消滅自家弊案。《萊豬政府》為了擋下在野黨任何一絲絲國會改革的實質行動,連行政院提出覆議的7點理由都是誤導、搞混、欺騙、唬爛鄉民的口號:

「沒有實質討論,違反民主原則」、「混淆雙首長制,質詢總統違憲」、「無差別調查民眾,聽證範圍過廣」、「漠視正當法律程序,違反程序正義」、「無限期審查人事同意權,空轉政府重要職缺」、「藐視國會定義不明,恣意擴大立院職權」、「懷疑官員虛偽陳述,即可課以刑責」。

除了用口號愚民治國,《萊豬政府》更是文字遊戲的玩家:台南市議長邱莉莉、郭再欽等十人沒有「恐嚇賄選」,只不過進行了單純的「政治換票」;推動廢核家園卻沒有可行替代方案,於是火力全開大燒煤炭,向鄉民保證台灣絕對不「缺電」,只不過偶爾會「跳電」;今年大選後,鄉民上傳全國開票所各種荒腔走板的影片而提出作票的質疑,中選會卻稱之為「選務瑕疵」,改寫全民對「作票」的認知;2012年在野民進黨立委召開公聽會要求國民黨政府進行「國會改革」,而國會過半8年的《蔡英文集團》不但假裝沒這回事,今天還把在野黨同樣改革的決心一律抹煞為「國會擴權」;而「立法院的周玉蔻」吳思瑤更在六月底召開記者會,宣稱賴清德在選前辯論會上不是說:

「不管是根據憲法或是根據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總統都有義務應立法院的要求,到國會去進行國情報告,接受立法委員的國情質詢」;

而是說:

「不管是根據憲法或是根據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總統都有義務應立法院的要求,到國會去進行國情報告,接受立法委員的國情諮詢」。

就算全國人民的耳朵都長包皮,把「諮詢」聽成「質詢」,吳思瑤是否能教導鄉民一下,這兩句話實質內容以及程序差異有什麼,好作為在野黨未來修法的依據?

誰越懂得伶牙俐齒,誰越敢瞎掰唬爛,誰越會說「邪教話」,誰就越受萊豬邪教的重用。

在篤信《萊豬邪教》的官員、政客、教授、律師、作家、記者、醫師、名嘴、網紅等阿貓阿狗利用《放言》、《太報》、《新頭殼》、《三立》、《民視》、《自由》等內宣媒體對鄉民說「邪教話」,鄉民有可能不受《萊豬邪教》的控制嗎?我們的「系統二」有可能不被「系統一」干擾嗎?

《快思慢想》作者康納曼認為,就算「系統二」無法不受的「系統一」的暗示,這兩個作業系統仍有可能同時發揮作用,提供我們相互抵觸的結論。讓我們回想一下以下這個我們小時候接觸過的幾何錯覺:

當我們第一次看到這兩條平行線時,「系統一」會立刻啟動告訴我們:下方的直線比較長,上方的比較短。當有人告訴我們這兩條線的長度一樣時,我們可能會充滿懷疑地用直尺測量它們的長度,然後才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欺騙了我們,而「系統二」也會牢牢記住這個「系統一」被打臉的經驗。現在我們再接觸這個幾何錯覺時,「系統一」仍然會想要說服我們,這兩條線的長度不一樣。但是因為我們作過了自己的查證,就算我們持續收到「系統一」錯誤的干擾,「系統二」仍舊可以作出正確的結論。

沒有親自查證過的人,將永遠相信系統一的錯誤結論,因為「系統二」不會被啟動。

當《蔡英文集團》只要弊案一被黨外媒體或吹哨者揭露,就以「中共的認知作戰」、「習近平的統戰」、「中共同路人的謠言」、「紅媒的假新聞」、「藍媒的假消息」為藉口,要求鄉民不要相信、不要理會、不要去查。你可以乖乖聽話,你也可以先不要相信,但還是去理會一下,更一定要去查證(查證是要自己找第一手資料,找當事人完整的說法,不是光採信萊豬黨台灣事實查核中心》的唬爛或黨媒精心設計剪接過的影片或發言)。當《放言》、《太報》、《新頭殼》、《三立》、《民視》、《自由》的寫手紛紛用「揭實情」、「揭真相」、「闢謠」、「澄清」、「打臉」等字句作新聞標題來替《萊豬政府》洗白時,你可以問自己:報導記者的職責到底是提供讀者客觀的資訊、作中立的報導,讓讀者自行思考,還是替讀者裁定什麼是實情,哪個是真相,讓讀者免於思考?

台客在這裡再重複一次《邪教話:狂熱主義的語言》書中所作的結論:了解這些暗藏目的的話術,明白語言的強制力量,小心阻撓邏輯思考的言論,質疑容易搧動我們的情緒,或刻意抹黑「非我族類」的用語,我們才能冷靜思考,作出更清楚的判斷,而不至於淪為「邪教」的死忠信徒。當你聽懂了「邪教話」如何迷惑你,「邪教話」就失去它的力量而無法牽著你的鼻子走。

今年於7月26日網路舉辦的《2024比特幣大會》,除了眾多美國保守共和黨政客(川普也在隔天出席發表演說)之外,曾經向媒體揭露美國國家安全局的不法秘密監聽行動而被通緝逃亡的史諾登也受邀發表演說。演說中,他先提到今年的大會有多於往年的政治人物,「這些政治人物之前與我們作對,」史諾登乾笑了兩聲,「現在又設法想要讓我們喜歡他們。」史諾登表示他不想讓整篇演說都扯政治,但在進入比特幣的主題前,他帶進以下的一段話:

「去投票,但別加入任何邪教。他們不屬於我們的族群,他們不是你的專屬名人。他們有自己的利益考量,自己的價值觀念,自己汲汲追求的東西。試著從他們身上取得你所需要的。但就算你得投他們一票,也別把自己奉獻給他們。」


【恭喜你信了邪教!】歌詞翻譯

原名:Congratulations, You're in a Cult!     原創:Stacy Hogan

你的國王該戴上王冠還是手銬?
如果你待的夠久,他就會教你什麼叫自我毀滅
揭露他們的貪汙腐敗,他們就對你潑污泥髒水
我們淹沒在他們的穢物中,所以抬高你的下巴

當你追隨一個偽君子並把全部信任交給他
恭喜你信了邪教!
當你吞下他的謊言還假裝他沒有貪汙腐敗
恭喜你信了邪教!
如果你自認什麼都很懂,你就再靠近點看
你付出了一切,但那永遠就是不夠
我無意冒犯但請恕我直言
恭喜你信了邪教!

你是否活在真相只是場遊戲的泡泡裏
你是否腳踩進了水窪卻仍否認下過雨
你是否把信仰獻給只帶給你恥辱的人
當一切都歸咎於你自己,你就沒有扮演受害者的權利

當你追隨一個偽君子並把全部信任交給他
恭喜你信了邪教!
當你吞下他的謊言還假裝他沒有貪汙腐敗
恭喜你信了邪教!
如果你自認什麼都很懂,你就再靠近點看
你付出了一切,但那永遠就是不夠
我無意冒犯但請恕我直言
恭喜你信了邪教!

你付出再付出,卻永遠都不夠
恭喜你信了邪教!
你無法分辨承諾和唬爛的差別
恭喜你信了邪教!
你的理智或許自認你很富有,但你的心靈早已破產
恭喜你信了邪教!
如果哪天他還真的惦惦了,最好檢查一下他的脈搏

當你追隨一個偽君子並把全部信任交給他
恭喜你信了邪教!
當你吞下他的謊言還假裝他沒有貪汙腐敗
恭喜你信了邪教!
如果你自認什麼都很懂,你就再靠近點看
你付出了一切,但那永遠就是不夠
我無意冒犯但請恕我直言
恭喜你信了邪教!

【恭喜你信了邪教!】【連結分享】https://taike.taipei/congratulations-youre-in-a-cult-sin-shake-sin

* 恭喜你信了邪教!Congratulations, You're in a Cult! 的歌曲歌詞創作所有權屬於 Sin Shake Sin 及其唱片公司,本華語翻譯純為台客個人詮釋,僅供鄉民參考。
** 標題使用的照片來自於 Unsplash,攝影者是 David Vale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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