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混血兒回想起自己的成長經驗 - 尤其是當雙親來自不同文化區或是膚色不相同的種族 - 似乎都會提到自我身份認同的迷惘以及自我價值肯定的挫折。明明生長於自己的國家,卻總被認為是身在異鄉的異鄉人。除了身份以及價值的內心交戰,如果你的膚色偏偏又是在當地被歧視的顏色,你還必須面對社會的異樣眼光以及不平對待。
台客在此無法討論種族歧視的複雜成因,但社會學研究的觀察發現:越是偏僻的小鎮、民智越是閉塞,也越容易排斥小鎮所認定的「非我族類」或「外來者」;而對於這些「非我族類」或「外來者」敵意最高的鄉民,這輩子可能根本都沒有接觸過其它國家的人或不同膚色的人。他們的偏見可能來自於老一輩的偏激思想,也可能來自於愚蠢電視節目的刻板印象。而因為沒有機會接觸與自己不同文化、不同膚色的人,也只能老死在一個充滿偏見與歧視的無知世界。
英國樂團 English Teacher 主唱 Lily Fontaine 的父親為多米尼克裔,而她成長的環境,是一個人口幾乎清一色都是白色臉孔的小鎮 。歌曲《阿爾伯特路》一開始勾繪出一個庸俗小鎮的肥皂鬧劇,再帶入當地青少年不知何去何從的迷惘,最後以《玫瑰戰爭》來譬喻遠離家園後新環境帶來的衝擊。歌曲的副歌道出了小鎮沒有出路的悲哀,是先天原本就不公平,也是後天這個「不公平」的再複製。但是歌手 Lily 對於自己最後終於離開的家鄉或鄉民並沒有批判或挖苦的意思,因為她知道,每一個環境、每一個產業、每一個階層都可能製造偏見、無知,而我們每個人也都是這些環境、產業或階層的產物。
台灣政壇上哪一個第三勢力沒有被主流的藍綠兩黨口誅筆伐、霸凌排擠過?在我們的小島上,你批評民進黨就是國民黨的側翼,你批評國民黨就是民進黨的側翼。蔡英文唬爛「民主接近完美」的台灣,要的已經不是絕對的真相,而是要你藍綠選邊站。黨派的混血不被社會接受、不被政黨容許、不被人民相信。
台客在上個月翻出了塵封已久的脆 (Threads) 帳號,一方面要實踐為新年所定下的決心,一方面也滿足好奇心來做個社會人文現象的觀察與實驗。經過了兩個多星期的體驗,台客彷彿來到了全台最偏激也最無知、充滿了歧視與霸凌、錯誤資訊、半個真相、謊言與謠言的民進黨數位小鎮。鎮上的忠黨鄉民喜歡假裝、自誇是受過高等教育、社會上高薪的主管階級,三不五時地嘲笑那些批評、反對民進黨的鄉民都是沒讀過書、社會底層的低收入魯蛇。這些民進黨膜拜者24小時不間斷地說謊、抹黑、造謠,除了放黑槍攻擊在野黨通過的法案或是刪除的預算,更射冷箭抹滅黃國昌以及柯文哲的人格。當不分黨派鄉民看不下去發佈澄清、糾正、反駁、舉證的訊息,就會一律都被誣指辱罵是藍白支持者、中共同路人。而中央指揮部更不斷發文宣導:只要看到藍白「網軍」的「假新聞」,千萬不要留言、不要對話;直接隱藏、直接封鎖,並向中央指揮建議列入黑名單。
就這樣,一群在黨的謊言、網軍的謠言以及《三民自》的偏見中成長、嗜血好戰的民進黨崇拜者拒絕接受任何黨外的真相,更要求其他不知情的鄉民只能相信黨內的真相。民進黨膜拜者用《民主長城》將自己包裹在黨的母體內,猛吞藍色藥丸好與真實世界隔絕,更要求天真無辜的鄉民也要跟著作繭自縛,拒絕紅色藥丸,萬萬不可踏出《民主長城》。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走不出自己的天空。
【阿爾伯特路】歌詞翻譯
原名:Albert Road 原創:Douglas Frost, Lewis Whiting, Lily Fontaine, Nicholas Eden少了乾砌石牆的三塊石頭
史蒂夫朋友的兒子曾在《墮落樂團》待過
三原色正在往酒館的路上
要去拉開大打出手的
情婦、她媽媽、她的情夫和他的老婆
不過別把他們的偏見放在心上
他們憎恨所有的人
他們周遭的世界從沒教過他們
愛是可以開心享受的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走不出自己的天空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走不出自己的天空
薯條、肉醬和起司放在膝蓋上
看著太陽下山
我們年紀還小時愛發牢騷
「別遊手好閒」,媽媽說
可是就是沒事幹
不過現在我看不到鵝卵石和路緣石
我聽不到藍調音樂了
我的腦子正打著玫瑰戰爭
我是花莖 我也是刺
所以別把我們的偏見放在心上
我們憎恨所有的人
我們周遭的世界從沒教過我們
愛是可以開心享受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走不出自己的天空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走不出自己的天空
* 阿爾伯特路Albert Road 的歌曲歌詞創作所有權屬於 English Teacher 及其唱片公司,本華語翻譯純為台客個人詮釋,僅供鄉民參考。
** 標題使用的照片來自於 Unsplash,攝影者是 Alex Streif。